才疏学浅的南陈

i fa dian:才疏学浅的南陈

磋磨(师生)

afd更至 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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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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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老师?这怎么能行?

  何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悚异闻,整个人不淡定的又要抬起身子,却被老师en着不能乱动,

  “桉桉,你听话一点,好好写你的检讨,不要胡闹。”


  “不是,老师我也没有……”

  顷刻间伤痕累累的t上又被揍打了两bazhang,听见老师冷下来的语气,何桉瞬间就服帖了。


  “乖,冷静下来,听我跟你说。”


  何桉本来是冷静不下来的,可一听到“乖”这个字眼,莫名其妙的就不敢随便动作了,他感受到屯部的伤口在发酵,老师搓热了的掌心在上面轻轻搓动,痛感很强烈,但也在消散。

  不锈钢珠笔尖长时间戳在纸面上,留下一粒黑色的痕迹,何桉无声哽咽着,他无力的抓住笔杆子,任由泪水静静流淌,沾湿了上面的隽秀字迹。


  他的所有成就,包括现在江澈所拿到的证书和奖项,都是沈珘带着他们突破重重难关,一点一点堆叠出来的。

  沈珘的二十六岁与别人大不相同,他二十六岁就放弃了良好的城市待遇,不慕名利的来到M市这个小乡镇,手把手的带着自己成长。



  从一开始的字迹难看,到现在于讲台上的从容,除了自己的努力沉淀,更多的是沈珘的指引。沈珘的方式虽然简单粗暴,却也有循循善诱的作用。

  只要有老师走在前面,何桉就会心安,他总能看到一束光,照进他所在的黑夜里,使他得以绽放光彩。

  这么想着,滚烫炽热的泪水越来越多,顺着他好看的侧脸滑下来,一股脑的糊在纸张上,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他总是等着别人施舍,总是等着别人给予,从不会去做成什么。



  沈珘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听见了很小的啜泣声,他上前把人揽过来,

  “不要胡思乱想,桉桉,这是迟早的事情。”

  何桉还是不能接受,他一直摇着头,今天真的流了很多眼泪,往常不能这么脆弱的,可是在老师面前,他就有这个机会,

  “老师,可是我还远远不够,小澈也是。老师…您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们…您不是说会一直教我们的吗?”



  一声叹息盘旋上来,那只宽厚又温暖的手掌一直搭放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打转,老师的温声细语自始至终都萦绕在自己耳边,

  “小桉,其实你早就能够独挡一面了,不是吗?你和小澈,都成长了不少。我偶尔会碰到余元,会聊你的事情,还有小澈,他说你们都很好,包括余元他自己,也很好。这样就很足够了。”

  “不是…不是的老师……”



  何桉抹着泪水,身后红肿交错的屯没有任何遮掩,快三十岁了,却哭的跟个三岁小孩似的一样可怜,他继续哽咽,

  “您,您不当老师,这怎么可以…?我,我还想给你修学校来着,老师……”

  青年就像奶牛猫一样一直在自己身上反反复复的磨蹭,沈珘听见他后面又是这么大一个手笔,直接拎他起来往他屯上狠狠甩了两巴掌,

  “桉桉,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硬要两百板子打在你皮股上,你才肯听话?”



  “不是…”何桉抿着唇,红着眼睛,摇摇头,“老师我错了,您别生气。好吗?”

  沈珘真是拿他没办法,这样的崽子软硬也不吃,他只好默着把人放下来,和和气气的说:

  “不生气,你听我把话说完。”

  何桉蔫下去,整个人软绵绵的贴在沈珘身边,他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夏日的夜空很好看,有漫天的星辰,朦胧的月躲藏在云层里,虚无缥缈的不见踪迹,一小片倒影掉在沈珘的眸中,十分纯澈。

  “我会往上爬,尽量爬到学校高管的位置,会站得更高,也更有能力。你不是总是这样想吗?让我当你和小澈的老师,这样就好了。”



  “况且现在年纪上来了,以前在矫正所里落下的毛病现在全都找上来了。下雨天的时候我会膝盖疼,久坐几个小时我的腰也会疼,你们总要取代我,一直向前的。我一直都相信你们。”

  这个你们,不只是何桉与江澈,也不只是所谓的J大的学生,而是所有大步往前走,向前追逐梦想的人。

  何桉挪到沈珘身后,略微高一点儿的身高也就在这时候有优势,他给老师捏起肩颈,“是我们让您费心了。老师。”



  “没事儿。小桉,像我们做老师的,总要懂得如何奉献,不应该是追名逐利,为了所谓的名声走走形势,这样不仅教不好学生,也没法回报养育我们的国家。”

  其实这一天总该会到的,只是何桉还没有准备好,如果是江澈听到这些话,指不定是多么的震惊。

  此时此刻就像被人牵出水面,猛然接触到周遭清新的空气,一切都是这么陌生,都是这么遥远,明明望尘莫及,却好像触手可得。

  何桉郑重的点头,应下了。




  ……

  之后的几天他都在床上养伤,晚上有爱人的悉心照料,老师时不时也会过来,江澈会偷偷跑上来找他打游戏,打完就删的那种。

  不知不觉步入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炎热,早春的凉意被火伞高张的暑气带走,夏日除了拉长的蝉鸣,就是嗡嗡作响的蚊子,当然也有乐趣,可以肆意的喝冷饮,吃雪糕。


  这天江澈刚好上完体育课,跟着小女朋友去小卖部买了一瓶冷饮边喝边聊天,倒霉孩子敞着大喇喇的短袖短裤,颇有少年意气风发的味道。


  走回外语楼的时候又找了一个角落跟人左拥右抱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之后江澈慢慢走上楼去,拐了两个走廊到沈珘办公室门口——

  一个个子很高的微胖青年正鬼鬼祟祟的站在沈珘办公室门口,江澈警惕的拧上可乐,猫在墙沿边上观察情况。



  沈珘的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淅淅沥沥漏出来有何桉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以及沈珘的声音。

  那么这个微胖的,看着有些眼熟的,站在门口的青年是谁?

  江澈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好奇,他又罐一口可乐,拧上盖子之后向前,

  “嘿,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



  微胖的高个子青年被吓了一跳,他迅速的拉低鸭舌帽沿,微微垂头退到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他脸上好像受伤了,一大块歪歪扭扭的伤疤爬在右脸上,嘴唇也干裂的起皮,不知是从哪个乡下来的孩子。

  江澈看他实在眼熟,他从脑海里摸索出一个人影,随后眯着眼睛吸气道:“你是不是那个蒋……”



  ……

  “反正我就是不要!”

  何桉打开门,气冲冲的从沈珘办公室里出来,“从前你们怎么对我老师的?你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平时一个问候电话都不会打,偏偏在没钱的时候才会低声下气出来求人,你们…!”

  “何桉!”

  沈珘揪着人的衣领,趔趔趄趄把人拽到门边,“你先出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跟他商量。”

  “老师!”



  何桉当然是不肯屈从,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老师受到威胁,平白无故去帮助那些伤害他的人,还想帮着他们在县城建学校,还想让老师出钱,想都别想!

  他又被沈珘瞪了一眼,随即只好咬牙红着眼眶出去。

  倒霉孩子拎着一瓶可乐,目瞪口呆的凑过来,“师兄,这…发生什么事儿啦?”



  刚才那个微胖的高个子青年就这么被望在脑后了,何桉扯了扯凌乱的衣领,撇撇嘴说:

  “老师的亲戚来找他,说想要帮忙在县城建一所新学校,幼儿园一直连着到高中那种,要费很多钱,就想到要来找老师。可以前老师受到伤害,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倒好,都巴不得攀附老师。”

  江澈跟着他师兄一起搭拉在栏杆上,“好家伙,那肯定得拒绝啊,这也太无理了。”



  何桉只是盯着那一小片绿色植物,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我还是觉得老师会帮他们。”

  江澈拧开可乐,仰头再灌下去一口,笑嘻嘻的解释,“老师善良,能帮就帮。以前的事情,大多都是私人恩怨,还不能混为一谈。”



  何桉叹了一口气,他又陷入死胡同了,碰到这种事情,他还不能够像江澈一样想得通透明白,还经常需要沈珘提点。

  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跟沈珘跟的久了,看遍了老师的喜怒哀乐,已经想凭借一己之力把老师的所有事情包揽下来,不想再随意让老师受伤了。

  “哎…”何桉再叹一口气,“所以总有这种得寸进尺的人来利用老师的善良,我真的看他们很不爽。”



  江澈安慰道:“没事啦师兄,老师能解决的,不需要我们插手,不然又该要打板子了。”

  说起打板子,何桉就想到前几天那两百下皮带,差点打得自己路都走不动,差点被老师抱着趴到卧房。

  而且现在他还欠着债,剩余的两百下戒尺换成了跑步二十圈,他必须挑一个有空闲的时段,一鼓作气跑完,还要截图keep给老师检查。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礼貌的跟中年老男人说下次再见。

  这时,躲在拐角阴影处的高个子鸭舌帽青年出来了,他是一身黑的打扮,所以没什么存在感。


  他小心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朝沈珘的方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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