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学浅的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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磋磨(师生)

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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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弟弟这副模样,何桦突然开始担心起来,他挑起半边眉,揽着何桉过来到身边,问:“这么怕老师?”

  “不是…”何桉摇摇头,整个人软绵绵的搭拉在他哥肩上,“哥,我不怕老师…我只是,只是……”


  半天也没能想出来一个解释,何桉脸上爬满了红晕,何桦到底没想让他难堪,将他架到椅子上,就见他黏在了桌子上,像一只可爱的奶牛猫。

  何桦就这么看笑了,他从小天资过人,与家里的接触很少,朋友也很少,唯一让自己找到一些童真的,似乎就只有这个弟弟。


  何桉小时候总是犯错,读幼儿园的时候也很喜欢闹腾,重点是打架还打不过别人,经常被老师赶出去罚站,站着站着就哭了。

  父亲也好像总是喜欢跟他呆在一起,跟他一起玩。或许是当年的自己太过冷漠,无论何时都在思考,计算树叶下落的速度,分析房屋的构建方式…


  他端了热好的牛奶出来,微波炉叮出来的温度刚刚好,边缘带着水蒸气,他把碗放在桌上 ,瞧见何桉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似乎是醉的厉害,又似乎是有些困了,已经趴在桌上睡起来。

  他走过去,轻轻晃了两下人的臂膀,“桉桉,起来,把牛奶喝了。”


  何桉迷迷糊糊的转了个方向,嗫嚅两下嘴唇,有气无力的囫囵:“老师…别打…别打pg…”

  纵使青年快要三十岁,在何桦眼里看来,就跟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做错事怕被打骂,做好了事情想要被表扬,这些行为,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


  何桦扯了扯嘴角,他提溜了一下自家弟弟的衣领,“好了。桉桉,快起来喝牛奶,一会儿小绫还要回来。”

  “唔…”听见自家爱人的名字,何桉才晕乎乎的爬起来,捧着他哥递过来的碗,小口小口往下喝,回头看见是何桦,又咧着嘴笑起来,“谢谢哥哥。”


  何桦被他这副样子可爱到了,忍不住抬手搓弄两下弟弟的头毛,柔软的手感甚好,他就干脆扎进那天绵软蓬松的头发里,轻轻的揉动。

  他这个弟弟还是很听话懂事的,如今取得了这么高的成就,必然也是吃了不少苦,掉了不少泪,挨了不少板子,还有老师严厉的训斥。


  何桦轻轻叹出一口气,就这么远远的望着。遥远的东方建筑依然闪烁着琉璃的颜色,他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

  其实生在何家,特别是男孩,最忌讳的应该就是走老师这条路。因为没有前人的指引,也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教导,所以很容易走上歪路。

  不过何桉后来遇到了沈珘,还在众人眼里一步一步往上爬,何桦其实是知道自己弟弟很努力的,但是当年也免不了随波逐流,跟着人一起去劝他回心改意。


  现在想起来,好在何桉当年没有选择出国,而是毅然决然的选择留在J大读书,才能变得这么有出息。

  何桦默默埋下头,瞳孔有些暗淡,“对不起。”

  喝完温牛奶的何桉不但没有恢复清醒,反而还变得更加粘腻,他动了动脑袋,说:

  “没关系啊哥…虽然老师打得真的很疼,但我做错了…我能挨的住的。”


  何桦又笑了,敢情这两个人就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聊天。过不了一会儿,苏秋顾与书绫回来了,一行人收拾了一会儿,又聊了一会天,才去休息。


  第二天便是谈判的开始。


  这天是个好天气,昨晚喝了点酒,但不妨碍何桉保持头脑清醒。他换上了修身的衬衫和精细的黑裤,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青年模样,又不失何家人的风度。

  他开着他哥借给他的车,来到约定的地方——下车的时候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是周遭女性投射过来的。


  他摘掉墨镜,整理了两下衣衫,又引来了一阵阵尖叫,当女性准备大胆上前要微信的时候,何桉连忙抓着手机,拎着公文包上楼了。

  这是一家偌大的酒店,装修十分华丽,何桉走到预订的房间门口,随后开门进去。


  这个老板在J市做一点耳机生意,据说卖的是正版airpods全系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何桉过来这趟就是为了验货。

  他哥很少会亲自接触这些,要不是五一假期,员工都提包跑路,自己也压根没机会来这里历练。


  何桉刚进去就闻到一股烟味,他皱眉坐下,接着眼前大腹便便,肥的流油,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腕上挂着银表链的老板给他递过去了一根烟。

  何桉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掏出手机放到一边,脊梁挺得笔直,看起来屹立不倒的样子,他笑着回绝,

  “我不抽这个,谢谢。”

  老板讪讪的缩回手,他试着笑一笑,而对上何桉好看的眉眼时,又慌忙撇开。


  他干咳了两声,故作镇定,肥胖的脸笑起来满是褶皱,何桉两条精瘦白皙的手臂撑在桌上,犀利的眼神细细打量着眼前人,他看见人左脸下方有一个微小的十字伤口,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小何少爷,我姓伍,单名一个良,你哥哥应该跟你说过我。”

  伍良忽然站起来,拿着桌上的两部样式耳机,坐到何桉的旁边,“小何少爷,你验验质量?”


  胖男子笑起来眉目有些狰狞,丑陋无比,身上还串着烟酒味,何桉十分不舒服,他很少干这样的勾当,会显得没有经验,毕竟在学校里当惯了老师,都是平易近人的模样,并不太会端架子。

  如今伍良不怀好意的凑过来,他也不知道人究竟是要干什么,便按着他哥给的流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耳机的部件,并没有缺斤少两。


  这时,伍良肥硕的手突然抓住了何桉精炼的手腕,何桉很快看向他,语气淡淡的,“你干什么?”

  伍良咂咂嘴,一字一顿的措辞可以看到他满口的黄牙,“小何少爷,听说你的主业是一名老师。”

  何桉试图挣了挣被抓的生疼的手腕,挑眉问:“怎么了?”


  伍良捏的死死地,他清晰的看见,那一小片地方从一开始的白痕转而变成红色的一圈,这让他欲望大发,腔调变得怪异无比,

  “当老师肯定很辛苦吧,还要遭受别人的冷眼,以及教导学生的压力,有时候还会被上级骂,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还累死累活的。”

  何桉冷声问:“伍良,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何桉?”


  伍良忽然笑起来,咧着嘴仰着头,笑容歪扭又难看,还逐渐变得不正常,他力气很大,大到可以揽住何桉的手腕,甚至压在何桉身上,让何桉动弹不得。

  “你是0吧,何桉。”

  ……


  何桉脸色沉下来,他没有动作,只静静的听着伍良继续往下说:“我的耳机是假的,挂闲鱼卖的那种,我不是一个正经人,不做正经生意。主业是开彩虹俱乐部,你要不要来?像你这种货色,就该被踩在脚下狠狠蹂躏,我会把你提上头牌,这样你就不必……”


  “伍老板。”何桉尽量保持客气,嘴角带着一抹笑,一抹危险,独属于何家人保护自己的笑,“方便给根烟么?”


  一般男人聊到烟或者聊到酒,那就是有戏的意思,伍良没放开何桉的手腕,仍是依依不舍的紧紧拽着,他贪恋何桉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想要占有,想要入侵。


  他给人拿了一根烟过来,单手放到何桉的嘴中,冒着被沈珘打断腿和回去挨他哥臭骂的风险,青年闭上了眼睛,随后伍良帮他点烟,他轻车熟路的吸了一口。

  烟这种东西,他高中的时候就碰过。以前压力大,偶尔会到厕所里抽上一两根,当然运气不好的时候会碰上校领导,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何家小少爷,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后来上了大学,被老师紧紧盯着,三天两头一顿板子打着,他就稍稍收敛了一些,没想到还有重操旧业的一天。

  “伍良。”何桉用另一只手把烟拿下来,烟卷燃烧的地方是滚烫炽热的红色,他将烟头狠狠怼在伍良抓着他的那只手上,“你在找死?”

  微微上挑的威胁语气,伍良疼得破了音,当下就抽回手,一张胖脸挤成一团糊状,整个人骂骂咧咧的,“女马的!何桉!你TM是没被打过吧?”


  “打?”


  何桉仰头又吸了两口烟,书卷气全褪了,取而代之的是霸气的少爷架子,他哼哼两声,上前紧紧捏住伍良的下巴,

  “我看你才是没挨过。”


  伍良的嘴被何桉捏的变了形,呈现出一个“O”字形,他不安的嚷嚷,“你想干什么?何桉?卧槽nm的!你TM怎么这么贱啊?”


  “不干什么。做个小实验而已。”


  何桉再吸了一口叼在嘴里的烟卷,他慢慢的取下来,准备往伍良的嘴里放。


  “卧槽!卧槽!!别啊t○m○d,你n○n的怎么回事?”伍良惊恐的脸色发白,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温文儒雅的年轻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里有监控!我现在随时可以叫人传出去,你们何家的名声…”


  何桉顿了顿,但是他没有掉以轻心,他反手抵着伍良的手臂,冷冷说:“把监控撤了。”


  “那可没这么容易。”伍良抓住了人的把柄,哼声一笑,马上感受到手腕疼到极致,似乎要被何桉生生掰断,他才勉强妥协,“小何少爷,打个商量怎么样?”


  “说。”


  “你花钱把我这批假耳机收回去,我就答应你这个要求。”


  这样倒也可以,只要监控不往外露就行。何桉问:“多少钱?”


  “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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